姚遥
(小名姚雪峰,族名姚礼邦,公民,草泥马族人,资深打酱油,长期不明真相围观)
清华大学的姚遥,你好,
以前学物理时,听说宇宙里的任何一种物质都有相应的反物质。我想,我今天找到了我思想上的反物质。虽然我们名字一个字都不差,居然岁数也相同,只是,我们在观念上是完全对立的。这种观念的对立,应当来自于我们对于这个世界的完全不同的理解。
我们从来未曾谋面。此前听朋友说过清华李希光的博士和我同名,我只是觉得好玩,不过未想你出了书,叫做《少年中国》,和近期的另一本书还在走红的鼓吹民族主义的书《中国不高兴》十分近似。通读下来,我不禁为我自己的名字产生了焦虑,我的朋友们会不会因此而认为我原来是个国家主义、民族主义、或者投机派。
《少年中国》一书,我读了目录和前言后序等,内容很庞杂,既有中国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如何在2008里面对天灾人祸、"内忧""外患"取得了一个又一个的辉煌;也有针对所谓报道中国"负面"新闻的问题,从"反华"势力、冷战的逻辑上来分析国外媒体的动机;还包括从另一个角度谈了中国崛起的问题,巧妙的从媒体分析角度,介绍西方的没落和中国特色道路的产生;最后,又很细致的介绍中国政府的"进步"。
从观点上而言,《少年中国》类似于新闻联播、人民日报以及环球时报三者的相加,但是在观念上有超越单纯政治说教的一面。所以,有读者觉得这本书还不错,抛开我个人的好恶,这本书确实不算太坏,至少比《中国不高兴》还是好很多。只是从视角而言,《少年中国》角度还是站在一个国家和执政党的层面――在最大限度"保护"政府利益的层面上,也兼顾新的社会危机下普通民众的利益,以及部分民众对于现代社会制度的需求。
从这个角度而言,我作为一个纯粹的普通公民,也从来只是简简单单的作为一个普通公民的视角来看待很多问题。我只关注我自身的命运,以及和我一样命运的公民的一切。任何用"集体"、"国家"概念的利益来置换或侵害我以及我一般命运公民利益的企图,就是我真正的"敌对势力"。
我相信在雪灾、地震等每一个个体的全面苦难面前,任何以集体利益和国家荣誉的问题来岔开话题,甚至营造盛世狂欢,将丧事办成喜事,都是不能接受的;
我相信只有彻底反省、不断认识到自己错误才有助于最好的成长,而不是无休止的吹嘘和陶醉,老祖宗对待批评不仅"有则改之",还有"无则加勉";
我喜欢就事论事,尤其喜欢关注身边的事,而不是无端的为自己营造出一群虚拟的"境外反华势力",营造出一群假想的对手,甚至拿出几十年不变老掉牙的"仇视论"、"冷战论",向看不见、摸不着的敌人宣战;
我不喜欢揣摩"圣意",也不喜欢将命运交给一群我不认识的人,和要代表我的人,我讨厌太监,媚上欺下,嘲笑传声筒,机械可笑,拒绝诠释派、圆说派、注脚派,随风倒的墙头草。
在触手可及的苦难,和毫无保障的权利面前,任何莫名的自豪感和自大感,是我深深警惕的。我喜欢的一句话叫"痒要自己抓,好要别人夸"。
与《少年中国》完全不同,2008年的12月,我的师友们和我合著了一本新书《改革之死》,因为朋友们和我不觉得这是一个盛世,也没有那么多丰功伟绩,不需要那么多的歌功颂德。
和《少年中国》推出的"鸟巢一代"概念不同,我反感奥运,看见鸟巢也绕道走,我只想做一匹快乐的草泥马。
公民姚遥
2009年4月22日
1 条评论:
姚子,你丫现在挺好,挺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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